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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索建立长期护理保险制度是应对人口老龄化、促进社会经济发展的战略举措，是实现共享发展改革成果的重大民生工程，是健全社会保障体系的重要制度安排。成都市作为全国首批15个长期护理保险试点城市之一，其经验对于全国长期护理保险制度探索具有重要意义。2019年11月14日至15日，北京大学经济学院风险管理与保险学系“中国中老年健康状况与保障”课题组赴成都就长期护理保险（成都称之为“长期照护保险”）试点政策和效果展开实地调研。调研活动由风险管理与保险学系主任郑伟教授带队，副教授姚奕、博士生刘子宁和吕有吉参加了调研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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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14日上午，课题组前往成都市医疗保障局，与相关负责人围绕成都市长期照护保险的运行效果、制度特色及改进方向等问题进行了座谈交流。郑伟教授介绍了课题研究的背景和调研目标，并对医保局接待来访表示感谢。成都市医保局生育长照处张宁处长热情欢迎课题组来访调研，并介绍了成都市长期照护保险的基本情况。他指出成都市医疗保障局围绕筹资机制、支付标准、失能评定、服务提供、经办管理、系统建设等方面进行了积极探索，创新构建了符合市情、多元筹资、规范认定、待遇合理、社商合作的长期照护保险制度体系。在此基础上，他谈到下一步将通过提高制度公平性、提升照护服务品质以及促进照护产业发展等来进一步完善和发展长期照护保险。成都市医保事务中心非基处朱晓东处长介绍了一些试点经验和问题。她指出尽管目前基金运行情况良好，但是考虑到老龄化程度不断加深的趋势以及可能发生的相关政策调整，长期来看基金运行压力不可忽视。基于此，成都市将长期照护保险的受益人群定位于重度失能、失智人群。截至目前，成都的护理服务中，85%是以居家护理的形式提供的，其余15%是入住机构接受护理。长照处毛勇全结合入户调研的经历，阐述了将城乡居民纳入长期照护保险覆盖范围的难点，包括资金来源受限、给付压力巨大及机构服务不可达等。在座谈会上，课题组成员和医保局相关负责人就长护险运行过程中的政企合作、覆盖范围、服务形式，及基金压力等问题展开交流和讨论。作为经办长照险的主要保险机构，太平洋寿险四川分公司高级顾问何三川、政保合作部副总经理崔力、成都中支副总经理游萍、长照险项目部总经理胡俊等一同参加了座谈会。
课题组在成都市医疗保障局进行座谈
11月14日下午，课题组前往成都锦欣精神病医院调研照护服务机构的运行情况。课题组首先参观了接受机构护理的重度失能失智老人所居住的护理区域，申请长期照护保险待遇的参保人员进行失智等级评定的评估区域，以及即将投入使用的康复理疗区，并与部分失能失智老人以及一线护理人员进行了面对面交流，对机构护理的服务模式有了直观认识。随后，课题组与罗加国院长等院方管理人员进行了座谈。张梦护士长介绍了锦欣精神病医院的发展历程和现状，罗加国院长谈到得益于长期照护保险制度的建立，相关服务机构取得长足发展，减少了应收账款的呆账比例。但同时目前的长期照护保险制度也存在给付水平较低、机构护理标准不统一、从业人员积极性不高等问题。此外，课题组成员就护理机构的设立标准、机构服务的成本、相关专业人员的培养机制等问题和护理机构团队进行了深入交流。
课题组参访成都锦欣精神病医院
随后，课题组前往成都福寿康健康管理有限公司继续调研。与传统拥有床位的护理机构不同，福寿康公司以社区护理站为中心，辐射周围几公里内的社区，提供专业护理人员上门服务。汪奇诺经理介绍了成都福寿康健康管理有限公司的发展历程和现状，考虑到部分老人的个人状况和紧张的床位资源，护理站形式的照护服务机构大有可为。常群慧经理结合上海长护险试点的经验，进一步将社区护理站未来参与成都市长期照护保险的潜在优势总结为运行成本低、贴近老人家庭、服务技能专业等几个方面。此外，课题组成员就护理站的服务成本、机构入户服务需求大小、相关专业人员的培养机制等问题和护理机构团队进行了讨论。
课题组参访成都福寿康健康管理有限公司
11月15日上午，课题组前往成都市长期照护保险第五片区的承办机构——太平洋寿险四川分公司进行调研。在调研座谈会之前，太平洋寿险四川分公司总经理彭斌会见了课题组师生。在座谈会上，长照险项目部总经理胡俊总结了经办两年多来，企业在成都市长期照护保险制度建设中发挥的作用和面临的挑战。他先梳理了公司所承担的失能人员等级评估、服务质量巡查等相关职责落实情况和技术创新，并介绍了公司的长护险运营效果。此外，他就长护险的发展给出了六点思考及建议，包括建立一定的费率调整机制、建立行业共享的长期护理数据库、建立统一的评估标准体系、建立统一的护理标准体系、建立商业护理保险筹资的财税优惠政策以及从政策层面鼓励商保公司与养老、护理机构合作融合。太平洋寿险四川分公司高级顾问何三川就制度建立过程中的企业定位、经办目标，以及未来发展商业保险产品的机会与挑战作出了深入总结。在座谈会上，课题组成员就关心的商业保险公司在长护险发展过程中的目标定位、参与模式（经办或承办）、相关数据搜集及应用等问题与长照险项目团队进行深入交流。第五片区评估小组和客户回访小组的十余位骨干成员列席参加了座谈会，并与课题组成员交流了从业第一线的经历与感受。
课题组在太平洋寿险成都分公司参加座谈
随后，课题组参观了中国太保长期护理保险成都展厅，这是全国首家以长护险为主题的展示大厅。通过观看图片、视频和多媒体交互等形式，课题组详细了解成都市长期照护保险的发展历程和太平洋寿险成都分公司的创新与受益人评价。
课题组参访中国太保长期护理保险成都展厅
“中国中老年健康状况与保障”课题是与瑞再研究院（swiss re institute）合作开展的研究项目，此次成都调研得到了中国太平洋寿险四川分公司、成都市医保局、成都锦欣精神病医院和成都福寿康健康管理有限公司等机构的大力支持。通过本次调研，课题组成员与政府部门、养老护理机构、保险机构，以及失能失智老人等长护险相关主体进行了多维度交流，对于成都市长期照护保险的发展现状有了更具体的认识，并深入了解了这一制度运行的基本经验和相关风险挑战，为下一步课题研究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供稿 | 风险管理与保险学系 吕有吉
美编 | 贺灿春
审核 | 阿布、禾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