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2月8日下午，北京大学经济学院主办的“纪念改革开放40年：与经济改革和开放同行的经济学院”主题论坛一 “改革开放40年中国经济理论与实践”在经济学院305会议室举行。
论坛全景
出席主题论坛的主要嘉宾有：中国基金业协会会长、党委书记洪磊，山东大学经济学院前院长李长英教授，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院一级教授、教育部“长江学者”特聘教授杨瑞龙、中国社科院经济研究所研究员、《经济学动态》常务副主编胡家勇、首都经济贸易大学经济学院教授、《经济与管理研究》主编杨春学、中国人民大学反垄断与竞争政策研究所所长叶光亮教授、西安交通大学经济与金融学院副院长温军教授、中央财经大学副教授吴偎学。北京大学经济学院学术委员会主席平新乔教授担任主持。
平新乔教授主持
洪磊发表了题为“开放是中国基金行业坚定不移的选择”的演讲。他指出，我国的基金业诞生于改革开放中期，应中国经济发展需求而生，随着改革开放而发展壮大。一方面，可以看到资产管理规模不断扩大，多元竞争格局初步形成，专业能力突出，为广大投资者创造了可观的财富。一方面，基金作为资本市场最主要的机构投资方，形成资本，推动创新，服务实体经济的功能不断强化，更重要的是将成熟市场经验与中国实践相结合，建立和形成了不断适应国家治理现代化需要的基金行业治理格局，为行业的长治久安打下坚实的基础。他认为，改革开放以来，基金行业发展取得了巨大成功，有四点经验：首先是明确了行政监管和行业自律的性质与职责；其次是建立基于信托义务的一整套制度体系；第三是系统性地落实法律法规和自律规则等各项制度要求；最后是推进行业监督功能外部化和独立化，完善治理的监督机制。他还指出私募基金现在是构成我们国家经济发展最重要的推动力。
中国基金业协会会长、党委书记洪磊
李长英教授分享了关于产业升级动能转换的研究。他认为，中国产业后发红利的优势渐进消失，从离岸外包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的视角来看，有两个问题值得深入思考，第一个是中国企业能否继续享受技术溢出，第二是能不能通过享受技术溢出维持高增长。经过研究发现，随着中国技术吸收能力的不断增强，外国企业逐渐降低外包业务的科技含量，这挤压了中国后发红利的空间。其次，中国自主创新与技术引进的关系，到底是互补还是替代，经过数据检验证明是一种替代关系。如果说互补也比较简单，通过学习，消化、模仿，从而刺激自主创新。第三，中国产业的未来之路是新旧动能转换，其中最大一个问题就是创新驱动。
山东大学经济学院李长英教授
杨瑞龙教授从国企改革为切入口发表了演讲。他指出，国企改革应该说起了一个大早、赶了一个晚集。80年代从计划走向市场，改革推进了40年，仍旧不知道用什么理论驾驭国企改革，国企改革的背后逻辑到底是什么？这个逻辑是很模糊的。没有非常好的理论，其背后价值、评判标准一系列都会出问题。他强调，国有企业成为市场主体，所有权一定要具有可转让性，因为市场机制要起决定性作用，资产流动非常重要。所有权具有可转让性，它会让所有者保持一个退出权，这时候就有一个控制权竞争机制。同时，他指出，公共产品类的国有企业不宜推进市场化，资产垄断行业在目前阶段适合采用国有控股而市场化运作的方式进行安排。
中国人民大学一级教授，教育部“长江学者”特聘教授杨瑞龙
胡家勇研究员就“新时代我们怎么样推进所有制改革”发表了演讲。他指出，应首推建立现代产权制度。现在经济发展进入新成长阶段，不确定性和风险增加，创新和重要性也在增长，企业家精神非常重要。他强调，一方面，保护国有资产和保护非公有制经济的的产权，形成稳定预期；另一方面，提高产权的流动性，更好地优化资源配置。
中国社科院经济研究所研究员、《经济学动态》常务副主编胡家勇
杨春学教授就“我们在改革过程中要重新凝聚改革共识”发表了演讲。他指出，凝聚改革共识就要围绕着要塑造一种什么样的市场经济社会而进行。如果这个问题无法得到明晰，一方面不可能获得自由市场的高的经济效率，另外一方面更不可能实现社会主义对自由和社会公平的追求。改革开放40年，他认为不仅要总结经验，更重要的是要总结改革的教训，而教训主要有三个方面，首先经济领域方面就是市场化程度问题，目前商品市场和要素市场化程度是不匹配的；第二是社会领域方面，固定性的制度安排，在严重损坏对社会公平的看法，现在正在制造一种社会分裂。第三是政府领域的治理机制，中国有很多制度安排是带有中国特色的制度安排，带有体制性的基因，改革推进受到一定阻力。
首都经济贸易大学经济学院教授、《经济与管理研究》主编杨春学
叶光亮教授就反垄断竞争规制做了演讲。他认为，竞争政策，就是以《反垄断法》为核心，保护市场竞争不受到限制的政策和法律体系。在这其中加了一系列的反垄断体系，其中一个很重要的是公平竞争审查制。这是中国的基础竞争政策性定位，目的是为了对行政垄断进行制裁。但同时还有很多的产业政策，扮演着扭曲市场竞争的角色，是法律无法解释的。2018年是《反垄断法》十年，希望进一步通过修法来让《反垄断法》更好地适应社会发展。
中国人民大学反垄断与竞争政策研究所所长叶光亮教授
温军教授围绕创新问题分享了研究观点。他认为，总的来说，中国的创新，目前水平还是比较高的，不宜妄自菲薄。但是关键几个方面有很大的问题：一个是专利制度有问题；二是是转化率问题；第三是专利制度本身有问题，三者兼而有之。总体来说我国改革开放时间比较短，这与经济积累的过程、知识积累的量有关系。新时代创新驱动发展面临着几个重要问题亟待解决：第一，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框架下，如何推动中国创新性的思想。第二，关于中华文明进一步适应创新型社会发展的需要。他认为，要重视基础科学研究，善于怀疑批判，克服过度的人文理性和道德主义的约束。积极倡导敢为人先、容忍失败的创新文化。激发和保护企业家精神，激发中华民族的创业精神和创新基因。第三，注重教育机制与社会实践的衔接。他认为创新的动力、能力的耦合是国家创新一个根本性的举措。
西安交通大学经济与金融学院副院长温军教授
吴偎学副教授就“国有企业改革”发表了演讲。国企为什么要改革，从经济意义上来说，就是国企的效率比较低。国有企业的存在导致金融压抑，上游要素垄断、价格垄断，整个经济体是一个零和游戏，就是用民营企业的利润去补贴。目前国有企业改革其实就是从所有制和激励两个角度做了一些改革，一方面是去降低国有所有权方面，另一方面对国有企业的员工或者是高管给予更高的激励，让他们的薪酬或是回报和公司的经营业绩挂钩更加紧密一些。他认为，针对国有企业进行的理论建模，需要考虑的内容非常庞杂。国有企业和其他的相关利益不一样，委托代理关系和标准的国际上现代企业的关系都不一样。国有企业和债权的关系、国有企业和消费者的关系、国有企业和监管者的关系，国有企业和供货商之间的关系，这和标准模型都不一样，需要发现一套理论进行刻画。
中央财经大学副教授吴偎学
最后，平新乔教授从代理人理论、国有企业的定位和改革的方向以及政府和市场的关系等方面总结了各位嘉宾的发言。他指出，应该进一步明确政府和市场的关系，政府可以保护、促进和提高资源禀赋的质量，政府的这个作用不能否定。但改进资源配置则就应该由市场配置，政府可以影响资源、可以影响市场的变化和存量，但是配置效率基本上还是要靠市场。他强调，政府对市场的资源配置一定要有作用。但是给定资源，配置就应该就还回市场。国家需要发展，一定需要在理论上有所突破。
研讨结束之际，大家纷纷对论坛组织方精心的准备工作表示诚挚的谢意。本次主题论坛在轻松愉快的氛围中落幕。